北疆泉水也叮咚
作者:周居霞
光陰荏苒,時光悠悠。從邁進河北大學校門,至今已經44年了,伴隨歲月的流逝,我們從青春勃發(fā)到鬢染白霜,悠忽間,往事如煙,卻都是一個個美好的記憶。
1978年3月19日,我從塞外山城承德來到古城保定。走進河北大學,立即融入一個92名同學的大集體,一切都是那么新鮮親切,那么朝氣蓬勃,那么神清氣爽。同學們的年齡從十七、八歲應屆畢業(yè)生,到30多歲拖家?guī)Э诘睦洗蟾?,但那種惜時如金、發(fā)憤學習的勁頭兒是一樣的,在這求學若渴的氛圍里,你想偷懶都會從心底產生一種負罪感。陽光與青春灑滿校園,忘不了博學慈祥的教授師尊們耳提面命地循循善誘,忘不了圖書館里一座難求,忘不了大教室里的燈光夜半通明,忘不了晨曦霧靄中、操場小路上,三三兩兩捧著書本、拿著卡片邊走邊讀邊背的倩影,忘不了課間飯后三五一群的同學們熱議著老師留下的課題,忘不了如兄弟如姐妹的同學們結下一生的情誼……大家浸潤在知識的海洋,如饑似渴地吮吸知識的甘露,感受著大家庭般的親情與溫暖。
2017年入學40年回母校聚會留念
2012年回到當年的教室。左起:鄭欣欣、周居霞、王俊霞、劉秀英
在當年的教室唱起當年的歌
在當年的教學樓前
姐妹們相見格外親
2009年部分同學歡聚內蒙古大草原
學習之余的文體活動也是豐富多彩的,詩歌朗誦會、文體聯(lián)歡會、詩社、文學社以及各種興趣小組,活躍著班里的氣氛。我是班里的文娛委員,是文體活動的熱心組織者之一。記得有一次全校文藝匯演,我們班出一個大合唱,我以手風琴伴奏,排練時我拉的是架舊琴,練得比較熟,心里很有把握,到正式演出時,一位組織者好心,把一架新手風琴給我用,我沒來得及練習就背著上場了,誰知一拉卻全不是那舊琴的手感,甚至風箱都緊得拉不開,急得我滿頭大汗,竟不知那次是怎么拉下來的,幸虧同學們歌聲嘹亮,蓋過了琴聲。
宿舍同班三姐妹。左起:梁進、周居霞、馬少華
劍術體育課
參加學?;@球比賽
體育活動也很活躍,課余時間同學們圍個大圈兒打排球是我的最愛。高中時,我是承德一中校隊的隊員,記得一次全市中學比賽,我一連發(fā)了7個球,打的對方7:0,同學們叫我“大力手”。這點優(yōu)勢在大學校園很快被體育老師李文秀發(fā)現,她正要組建河北大學女子排球隊,于是,我成了河大女排一員。從此,每周二五午后下課飯前的兩小時,成了集訓時間。1980年5月,河北省大學生排球賽,我們河大女排奪冠,將代表河北省參加1980年全國三好杯排球賽,訓練緊張起來,連續(xù)兩個寒暑假期都到天津和承德封閉集訓。李文秀老師是第一代國家女排隊員,她那滄桑黝黑的臉龐那么慈祥和藹,讓人想到媽媽,訓練時她嚴格要求,生活中對我們無微不至,還曾把當時當紅的國家女排隊員楊希請來做指導。訓練自然要摸爬滾打,經常弄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手指戳得生疼,胳膊經常被砸得紅腫,我還學會了滾翻和魚躍救球。1980年暑期,我們河大女排赴大連海運學院參加全國大學生三好杯排球賽,雖然我隊沒取得好名次,但是,身穿河大校隊戰(zhàn)衣在全國賽場上亮相,也算我大學生活的一個“高光”時刻吧。
河北省大學生三好杯排球賽全體隊員合影。左數第三方塊是河北大學女排,右數第五方塊是河大男排,后排左數第七人是作者,后排右數第16人是同班同學孟保青。
全國大學生三好杯排球賽在大連海運學院舉行。后排左一為作者。
參加全國比賽期間,校領導與隊員合影。后排右一是作者。
李文秀老師給隊員們面授機宜。后右一是作者。
河大女排的姐妹們。前排右三是作者。
一晃四年,大學生活還沒過夠就畢業(yè)了。大學期間我收獲了愛情,和同班的李天慈“私定”終身。他從內蒙古考來。輔導員老師對我說,照顧你倆關系就不能照顧你們工作了。我倆自知,如果兩人分開在兩個省區(qū)工作,將來可能會成為牛郎織女。所以,我倆決定到內蒙古去,到邊疆去。同學們?yōu)槲覀兊臎Q定而惋惜。是啊,當時的內蒙古在全國的排位倒數,在同學們心中,內蒙古是騎馬放牧住蒙古包的大草原,比河北后進的承張地區(qū)也不如,大家紛紛給我寫下情深意厚的臨別贈言,甚至把“昭君”的名號冠給我。
天慈的家在內蒙古臨河市,在省會呼和浩特等待分配的日子,我倆舉目無親,天慈住在同學白貴家里,我則住在白貴的岳父母家。兩家老人都是那么慈祥可親,對我倆就如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在白貴家一直住到我倆分配了工作住進單位宿舍。天慈被分配到內蒙古廣播電臺,我被分配到內蒙古文化廳群眾藝術館《鴻雁》雜志當編輯。
行走天地間
當編輯是我從小的志愿,我努力工作,第二年就被任命為副主編。第一次出差是去錫林郭勒盟,這是中國四大草原之一。吉普車在汽車軋出的自然路上飛馳,半天才能看到一個牧業(yè)點、一兩家牧戶或一群牛羊,碧綠的草原鋪展到地平線與碧藍的天穹相接,真正的天高地闊?。∥乙幌伦訍凵狭舜蟛菰?。當時的內蒙古的確落后,草原上沒有一條像樣的路,汽車軋出的條條自然路,像是在草原母親的肌膚上劃出的道道傷口。沒有路標,沿一條岔路走下去,往往就走錯了,多開上百八十里是常事。草原深處的牧民,純樸善良、熱情敦厚,他們拿出最好的美食招待客人,牧區(qū)沒有什么蔬菜,一日三餐,主人們都會端出各種奶食、手扒肉、風干肉、炒米和蒙古馃子。剛從河北來的我,滿桌子食物我能吃的卻很少,每天處于饑餓狀態(tài)。有一次,主人端上一盤熱氣騰騰的“土豆絲”,我夾一口往嘴里一放,一下子倒胃吐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露了怯。原來,這“土豆絲”是炒駝峰,在特區(qū)是招待貴客的,我卻無福消受。也許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或是入鄉(xiāng)隨俗吧,經過幾年磨合,我的味覺起了變化,越來越感到牛羊駝肉是最好的美味了。
在錫林郭勒盟的露天煤礦
我們雜志主編劉英男是個事業(yè)型開拓性人物,用現在的話說叫創(chuàng)新,雖然人手少,卻總想方設法提高刊物質量,讓讀者喜聞樂見,擴大發(fā)行。我懷孕3個月時,去呼倫貝爾辦業(yè)余作者培訓班、講創(chuàng)作課;懷孕6個月時,挺著大肚子到河北、山西、北京搞市場調研和發(fā)行;兒子出生不到兩個月,我就把兒子蓋好兩邊壓上枕頭去上班,每次回來,老遠就能聽到兒子揪心撕肺的哭喊;兒子5個月時,要到北京國家新聞出版署出差,我二話沒說,抱起兒子就上了火車。我把兒子放到當時在九三學社上班的同學王星那里就去出版署辦事。出差回到家,兒子發(fā)起高燒,出了一身紅疙瘩,急得我抱著兒子求醫(yī)輸液好幾個晝夜沒合眼。
當時市面上可讀物不多,我們的雜志通俗易懂,故事性強,很受讀者歡迎。劉主編決定甩開郵局自辦發(fā)行,各地的訂單如雪片飛來,訂數直線上升到55萬冊,呼和浩特市無印刷廠能夠承接,就把印刷點轉到包頭。第一次去包頭下稿、校對印刷,又得我去,當時兒子7個月,還在吃奶,硬是把兒子留給天慈,我自己去包頭下稿刊印。在包頭乳房漲得生疼,擠了三天,奶慢慢憋回去了,兒子不得不斷了奶。
然而,我們這本紅紅火火的刊物好景不長,1986年,因為刊登了《武俠陳真》,觸了當時的禁區(qū),被宣傳管理部門叫停。??D期間,我被借調到自治區(qū)文化廳文化處。當時國家高度重視群眾文化,除了加強基層文化站和群眾文化建設等上傳下達的各種公文,每年都要舉行一到兩次全區(qū)群眾文化工作會議,給廳長寫會議報告又成了我的差事。有一次,全區(qū)群眾文化工作會議在臨河市召開,我會前寫了開幕報告,帶著兩歲半的兒子去參會,把兒子放在奶奶家,準備寫閉幕報告,這時天慈打來電話,說給兒子報名幼兒園人家要看孩子。我只好抱起兒子,登上當晚10點多的列車。車上的過道都擠滿了人,我把睡著的兒子塞到一個座位底下,站一宿到了呼和浩特,一個多小時后,我又登上返回臨河的列車。眼看第二天就要用閉幕講話,我好歹弄個座位,在小茶桌上寫起了會議閉幕報告。
草原風光
借調兩年多了,去勞動人事廳咨詢正式調入的事,人事廳的晉秋常主任聽我說明來意后,卻跟我說,我們正要辦一本《勞動人事》雜志,你能否過來?辦雜志我當然愿意。1990年元旦一過,我便成為《內蒙古勞動人事》雜志的編輯。五年后,勞動與人事要分家,我隨刊號進入勞動廳。有一天,我寫了一篇宣傳勞動法的文章,吳廳長讓我把稿子投到《黨的教育》雜志擴大宣傳?!饵h的教育》是內蒙古黨委的黨刊,廳級建制。我拿著稿子走進雜志社,沒想到碰到的正是當年引薦我到文化廳的馬逵英處長。他從文化廳調來任《黨的教育·城市版》主任,他說正需要這樣的稿子。之后對我說,我這里正缺人手,你能否過來?從一個廳辦刊物到一個發(fā)行32萬份的省辦黨刊,當然高興。1996元旦剛過,我又入職《黨的教育》雜志社。
在呼倫貝爾采訪
《黨的教育》比《內蒙古勞動人事》的平臺大,工作量也大,出去采訪為記者、回來撰稿是作者,組稿、編輯、校對當編者。我采寫了大量較有分量的報道,推出了若干較有影響的典型人物和重大專題報道、調研報告和通訊紀實。內蒙古自治區(qū)幅員遼闊,東西狹長,118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面積,有12個盟市103個旗縣(區(qū)),我在《黨的教育》雜志的20年中,幾乎走遍全區(qū)所有旗縣(區(qū)),在草原、在大漠、在黨政機關、在工廠學校、在牧野田間、在農牧民的炕頭上或蒙古包里、在邊關哨所軍營里,都留下我認真采訪、記錄時代足音的印記。
在二連海關采訪
在黑城遺址
每到一線采訪,我都要親歷親為對被采訪對象做多角度采訪,一是為實事求是,二是為多挖細節(jié),讓所寫典型立得住、經得起推敲,又能使典型豐富飽滿增加可讀性。1998年,采寫一位老干部局長,聽他同事和老干部們說,局長常年堅持每天六點就到單位了。第二天早晨我誰也沒告訴,六點就到了他單位,果真他已經在辦公室忙乎了。這位老干局長后來被樹為全國典型。
在“七一”勛章獲得者廷·巴特爾家的牧場采訪
2005年4月,我應邀到呼倫貝爾采訪。火車在內蒙古東部草原與森林間穿行,這里是祖國皇冠上的一顆綠色明珠,風光無限。然而,偶爾掠過廠礦,那高大煙囪吐出的濃濃黑煙,采礦留下的礦坑疤痕,使人感到大煞風景,看著草原原本明媚的天空籠罩著灰蒙蒙的霧霾,心中惴惴不安,邊采訪邊撰寫了報道《呼倫貝爾——美麗發(fā)展雙贏》,復印后,一份交給市委宣傳部請其審核,一份傳真發(fā)回雜 志社。在返回的列車上,接到市委宣傳部韓部長的電話,他興奮地說:“你這稿子寫得太好了,呼倫貝爾感謝你??!我們的市報能發(fā)表嗎?”在我刊發(fā)表后,呼倫貝爾日報頭版整版刊發(fā)了這篇文章。此后,“美麗與發(fā)展雙贏”的口號越叫越響,先是成為呼倫貝爾市的發(fā)展戰(zhàn)略,后又提升為自治區(qū)發(fā)展戰(zhàn)略,至今被廣泛引用和引申……
受邀在滿洲里演講
2005年夏季,內蒙古首次貫通從阿拉善到呼倫貝爾的東西大通道,結束了內蒙古從東到西的交通要幾次繞道其他省區(qū)的歷史。建設期間,我參與聯(lián)合專題報道組,歷時42天沿著大通道采訪,行程4000多公里,邊走邊采訪邊撰稿邊往回發(fā)稿。8月4日回到呼和浩特后,又夜以繼日,用3個半月時間與同伴完成并出版了一本46萬字的著作《大道如虹》,在12月22日內蒙古東西大通道全線貫通慶典大會的前一天晚上,將書從印刷廠直接擺上會場。
阿拉善邊境的戈壁灘
2006年端午節(jié)前,我隨內蒙古黨委宣傳部采訪團到內蒙古最西端的邊防派出所算井子采訪。當時交通不便,從呼和浩特到額濟納旗1500公里路程還比較順暢,但越往西走,人煙越稀少,道路越顛簸,車密封不嚴,塵土彌漫。第三天過了額濟納旗所在地達來庫布鎮(zhèn),再向西還有500多公里路。行進在大沙漠、大戈壁,有一種穿越到洪荒時代或是在月球上的幻覺,環(huán)顧四周,四周都能看到地平線,天是那么清純碧藍,地是無邊無際的灰黃,幾百公里沒有人煙、沒有樹木、沒有小草、沒有生命的跡象,團長說,大家給家里打個電話吧,再往前走,我們會好幾天沒有信號。
終于看到算井子營房前那高揚的五星紅旗了,派出所的幾位民警和幾位牧民迎出我們好幾十公里,說是附近,有的牧民從百十公里外趕來,見到我們如同見到多年不見的親人,那種發(fā)自內心的親熱深深感動著我,在這大漠深處邊境線上,他們默默地守護,常年喝著苦咸水,有的人頭發(fā)都掉禿了,他們遠離親人,好幾年才能探親一次,沒有通信信號,無法與家人經常聯(lián)系,大齡戰(zhàn)士沒有條件找對象……條件稍好些后,上級配給了拉水車,要到300多公里外的酒泉拉水,才得以喝上甜水……我仔細挖掘著邊境線上一個個感人至深的故事,寫了一篇長篇通訊《大漠深處保護神》,內蒙古邊防總隊高度贊譽并組織學習,之后還請我去講寫作經驗,并多次邀我到滿洲里、二連浩特采訪。
在額濟納胡楊林深處的軍營里
幾十年的記者生涯,我得到社會的認可,上級或一些盟市旗縣有了重大宣傳策劃,常邀我去調研采訪。2010年受邀到成吉思汗陵所在地伊金霍洛旗調研縣域經濟發(fā)展,一篇題為《天驕圣地起宏圖》,由此“天驕圣地”一詞成為該旗以至鄂爾多斯的又一稱謂。2013年初,呼倫貝爾市委組織部邀我調研總結基層黨建工作經驗,走遍全市13個旗縣區(qū),撰寫了長篇通訊《撒一把金色種子插一片紅色旗幟》。發(fā)表后他們將通訊大量復印下發(fā)到基層組織學習。2014年應烏審旗邀請調研總結黨建經驗,我為其提煉了“六個一線”工作法,被聘為烏審旗黨建工作指導員。2015年眼看要退休了,還應邀到邊防一線和包頭等地完成重大采訪任務,做到了站好最后一班崗。常聽被采訪者和邀請單位感動地說:“像你這樣不辭辛苦深入細致地采訪,寫出有分量的記者真是令人敬佩,真應該把你的精神好好寫寫啊。”
在正鑲白旗的谷子田里采訪
2003年,內蒙古兩個廳級黨刊合并為《實踐》雜志社,我由《黨的教育·農村版》副主任轉任《實踐·黨的教育》副主任,正高編審三級。不完全統(tǒng)計,我采寫的各類調研報告、特別策劃、通訊、紀實、特寫等各類作品300多篇,出版了三本書,獲全區(qū)、全國評稿和各種獎勵60多項,其中,自治區(qū)和全國一等獎9個,5次被評為雜志社先進個人,3次受自治區(qū)黨委宣傳部表彰,2015年1月被評為內蒙古第十屆十佳記者,算是給我同年10月退休的職業(yè)生涯畫了個圓滿句號。
2015年內蒙古十佳記者頒獎會。臺上左二是筆者。
從1982年春來到內蒙古,整整40年過去了,40年來,我見證了內蒙古與祖國同步發(fā)展,從一個經濟欠發(fā)達的邊疆省區(qū)到一步步提速發(fā)展,見證了從生態(tài)危機、基礎設施落后到治沙止漠、建設草原、不以綠色劃句號、“羊煤土氣”、“煤從空中走”、農牧業(yè)機械化、現代化、城鄉(xiāng)繁榮、民族團結、人民安居樂業(yè)的祖國北疆亮麗風景線的歷史進程。而我,作為歷史大潮中的一滴水,作為一個記者、一個編輯,用心、用情、用心血記錄了時代前行的腳步,執(zhí)著講述著內蒙古草原上一個又一個感人的故事。
參加全國黨刊研究會
退休后的幾年,我退而未休,在內蒙古餐飲協(xié)會當了一年副會長,主辦《內蒙古飯店》雜志;2017年到2020年在內蒙古社會扶貧工作促進會主編《內蒙古扶貧》雜志,期間的2019年和2020年兩年,同時又受聘原單位實踐雜志社主編《農牧民天地·脫貧攻堅??罚骶幊霭媪恕秲让晒琶撠毠匀宋镲L采錄》一書。2020年底完成脫貧攻堅歷史使命后,從2020年11月至今受聘中國巖畫學會,主編《中國巖畫》期刊,讓我有機會再度發(fā)揮點余熱,在又一個全新的領域再學習再開拓。
考察陰山巖畫
回望來路,我努力過了,奮斗過了,青春無悔,生命有價,作為77級這一特殊群體之一員,自覺沒有辜負時代賦予的歷史使命。
筆短情長,吟詩一首以作結語:
當年雷動涌新潮,得從蒿蓬馳大道。
冀鳥遙飛北天高,林沙湖草盡妖嬈。
雖有風霜摧綠草,總是艷陽多高照。
縱然會有千般苦,此生只為涌泉報。
2022年4月20日
作者簡介:
周居霞,1955年10月出生,河北省承德人,籍貫湖北省巴東縣,1975年在承德市工商局工作,1978年3月就讀河北大學中文系,1982年至1990年在內蒙古文化部門工作,1990年至1996年在內蒙古勞動人事廳工作,1996年至2015年在《黨的教育》《實踐》雜志社工作,任《實踐·黨的教育版》副主任,正高編審三級。